连“羡”都不是的其余人?他们虽然也能够有各种身份,例如仆、黎庶、隶、奴这样的位阶,其实都是属于贵族的财产。因此,所谓的“百姓”在春秋指的是拥有姓和氏的一国之君和“大夫”、“士”、“徒”,刚刚建立起来的“羡”这一阶层都不在里面,何况是仆、黎庶或隶、奴呢?
贵族只需要尊重一国之君的山川专利,能够在封地使用自己制定的律法,俨然跟国中之国没有多大区别。
与此同时,属民之下的阶层,无一例外直接效忠贵族,可以想象贵族的权力到底有多大。
所以,在古典时代作为一国之君,他们只能从封地的增加或削减来威胁贵族,真要动用武力也只能是号召贵族起兵,作战的对象的则是贵族以及号召起来的治下阶层。
如果晋君寿曼的宠臣之中有惊世大才,不会让晋君寿曼陷入现如今的窘境。
即便是晋君寿曼的宠臣里面没有惊世大才,只要大部分在担任职位能够做好事情,卿大夫并不会针对得那么明显。
主要是,晋君寿曼的宠臣都是一些不堪用的人,乃至于不少宠臣属于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货色。
这种情况之下,卿大夫或其余大臣已经不是在阻止晋君寿曼任用自己的亲信,变成是站在守护者的立场,阻止晋君寿曼干扰治国体系,用那样的方式在保卫晋国了。
阻止一国之君败坏国家就是贵族阶层的天然责任,尤其是古典时代的贵族有那么大的权力,能够做的可不光是死谏,逼急了吼嗓子“清君侧”就起兵了。
春秋时期的贵族是很贪婪没有错,大体上还算有节操,历史进程步入战国之后,节操什么的几乎丢完了。
轮到历经秦末那一嗓子“王侯将相宁有种乎”被喊出来,直接开启了诸夏文明的全新版本。
所以,西汉的其中一个项壮举就是模糊掉姓和氏的区分,甚至让没有姓氏的普通人自己找个姓氏,只要到官府就能够登记。
为什么西汉要那么干?怕的就是贵族的号召力,中枢不得不进行鼎革,致使拥有姓氏变得寻常,老牌贵族逐渐沦为普通。
难道不是那样?只有少数人拥有,物以稀为贵自然显示出特别。等所有人都一样,还有什么特别的呢。
再加上汉高祖临死前搞了一出“斩白马约誓”,可算是让老刘家的江山有些稳了。
楼令当然不会将郤至的表态视作要干清君侧的事业,更不可能理解成要取而代之。
没错,有过“曲沃代翼”的晋国,公族背景的家族多多少少是有国君之位的继承权。问题是竞争对手变得太多,天晓得起事之后哪一个在演或是会突然间跳反。
“郤氏很嚣张跋扈,看一贯的表现却是很尊重君权。”楼令万分确认自己的理解没有错,郤氏站在栾书这一边仅仅是阻止晋君寿曼胡闹,连将晋君寿曼掀翻的想法都没有,别说是干取而代之的事业。
两个人的注意力重新被晋君寿曼追打栾书吸引过去。
楼令一边看,一边紧皱眉头,想道:“如果国君要拿栾氏开刀,我家自然没有危险,乃至于可以作为国君手中的利刃。换作国君想对其他家族动手,不管是郤氏、旬氏或范氏、韩氏,一定会波及我家。”
郤氏、旬氏、范氏、韩氏这四个家族,他们不是楼氏的姻亲,便是未来会成为姻亲的关系。
有那么一层关系在,不是大局已定的情况下,楼氏顶多是坐视不管,很难成为晋君寿曼手里的利刃。
有鉴于楼令以及一众子嗣个人武力极强,再来是历经“赭丘之战”后,谁都明确知道楼氏已经发展起来,晋君寿曼肯定要进行一些判断。
最重要的是什么?楼氏可以让郤氏、旬氏、范氏、韩氏联合起来!
因此,晋君寿曼要动手铲除的家族是郤氏或旬氏,一定要先设局干掉楼令,再许诺将楼氏的封地拿出来瓜分,否则楼氏肯定是站在郤氏或旬氏的一边。
“可是……,这位君上的脑回路有点特别啊……”楼令所觉得的特别指的是晋君寿曼什么荒唐事都可能干得出来。
郤至霍地站起来,喊似得:“敢拔剑!?”
思考状态的楼令抬头看过去,看到的是有一个充当侍卫的宠臣拔出剑拦下栾书,看着有一种要对栾书刺出剑蠢蠢欲动的姿态。
第二个站起来的人是郤锜,他非但人站了起来,还奔过去一脚踹飞了拔出剑来的侍卫。
其余众人等侍卫被郤锜被踢飞才像是反应过来,顾不得看热闹,一个个站起身来或是嘴巴发出喊叫。
担任司马的程滑一脸铁青地走向倒地不起的侍卫,拔剑欲刺被栾书喊话阻止。
“你干什么?”栾书跑得气喘吁吁,朝程滑大声喊完,转身面向晋君寿曼,不忘行个礼,再问道:“君上冷静了吗?”
也就是性格深沉的栾书,换作其余人的话,说不定就问一句“君上这是要杀臣吗?”之类的话了。
年轻的晋君寿曼不至于跑得气喘吁吁,他先看了几眼还躺在地上的宠臣,
第489章 什么意图啊?(2/4),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。